“捡的!”

“那里捡的?”

“鞍山路八十年代酒吧后面的一条巷的桶里捡的。”我说,东城区是老城区,小巷胡同都没有监控,就算是主街上监控都很少,所以郭志强想证明自己撒谎简直不可能。

“什么时间捡的?当时还有谁在场?”郭志强问。

这些问题自己早就想好了,所以对答如流,审来审去,自己咬死了枪是捡的,在医院门口看到顾芊儿被劫持怒火冲顶,然后就不知道为什么掏出了,再然后便脑子一片空白,等清醒过来的时候,乔九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。

刑警虽然不刑讯逼供,但是他使用疲劳战术,白天黑夜轮流让人审自己,同样的话,我说了不下几十遍,换人来审之后,又要从头说一遍,这种疲劳战术就是一把软刀子,软刀子割肉生痛,还不如痛痛快快来一刀好。

总之我被审问了一个星期,瘦了十三斤,自己差一点就坚持不住了,但是在最后刻挺了过来。没有让郭志强从自己嘴里得到第二份口供。

一个星期的疲劳战术,我累,郭志强他们也累,于是结束的时候,不但我松了一口气,发现审问自己的郭志强也松了一口气。

当天晚上,我被押送进了看守所,审问阶段算是暂时告一段落,至于起诉和宣/判,那还有一段程序要走。

自己在海南三亚进过看守所,并不陌生,所以当管教带着自己走进985号监仓的时候,我已经做好了打架的准备。在这里,没有道理可讲,谁拳头大谁就是大爷,不然的话,只能住便池旁边,还要受一顿皮肉之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