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棵树干之间,大概有十多米的距离,黑乎乎的四周,不断坠落下水点,使人感觉不出是下雨,仿佛植物王国的天蓬在漏水。

瞧着撼天奴可能摔落的位置,仔仔细细地扫描着,除了一些四散零落的残枝朽木,散发着苍古阴森的气息,丝毫没有看到活着的在移动的模糊轮廓。

一无所获,沈北不得不小心翼翼,又往前爬进一段距离,现在的撼天奴,逃跑的机会很大,庄毕凡被摔的动弹不得的机会也很大。

双手扒在泛着潮腐闷热的枯叶层上,那种黏黏糊糊的触觉,使人说不出的难受。

人在活着的时候,是绝对不愿意死在这种仿佛无法超生的阴暗世界的。

浓烈的土腥和植物腐烂味道,充斥着沈北的鼻腔,匍匐动作,比一只苍老的海龟也快不了多少。

就在此时。

迷雾的前方,传来轻轻跑动的声音。

沈北当即警觉起来。

也不知道是敌还是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