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吃饭、睡觉、看书,除了不爱出门,几乎就像在度假——既然宋居寒让他“度假”。

宋居寒一开始还尽力跟何故说话,在领教了他沉默的能力后,也开始变得沉默,有时候只是守在他身边,一待就是一下午,或者强硬地抱着他,睡得天昏地暗。

何故没有玩儿什么幼稚的冷战,他就是懒得和宋居寒说话。他知道宋居寒不可能一直留在这个岛上,宋居寒可比他忙多了,等宋居寒撑不住离开的时候,就是他离开的时候,在那之前,他折腾什么都没用,不如省点力气。

宋居寒从背后抱着何故,抓着何故的手给他剪指甲,还贴着他的耳畔轻声哼着歌。

何故感觉他像在给狗剪指甲,但也懒得反抗,他反抗宋居寒从来没成功过,也就随他去了。

宋居寒这辈子没伺候过别人,一下子剪到了何故的肉,何故疼得一缩,宋居寒一把扔了指甲钳,把何故流血的手指了嘴里。

何故抽回了手,起身去浴室冲洗。

宋居寒磨蹭了一会儿,手里拿着创可贴过来了,失落地说:“我刚才眼花了。”

何故伸手去拿创可贴,宋居寒却没给他,而是拽过他的手,帮他贴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