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故大口喘着气,浑身汗毛倒竖,身体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横冲直撞,撞得他疼痛万分,急需一个渠道发泄出去。

“你、打、我。”宋居寒双眼赤红,一字一顿地说,“为了庄捷予?你打我。”

何故大口喘着气,他人生第一次体验这样的状态,他明明知道自己在干什么,但好像整个人都被一股邪戾的情绪托管,完全不受大脑控制了。

宋居寒跟豹子一样从地上跳了起来,一把推开彭放,猛地掐住了何故的脖子,狠狠地将何故按在了墙上,硕大的拳头高高地举了起来:“你敢打我!”

何故被他掐得满脸通红,看着这个他掏心掏肺爱着的人,他觉得身处地狱也不过如此。

宋居寒的拳头刚要落下,却怔住了。

何故哭了。

眼泪瞬间蓄满眼眶,不堪承重地滑了下来,大颗大颗地落进衣领。

相识这么多年,除了在床上因为生---理反应流出的眼泪,宋居寒从未见何故哭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