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因为知道叶轻文弱不堪,他才从未往他身上考虑。

殷岐悠悠垂眼道,“北境疫灾蔓延,现在需要的不过是一个稳定军心的将领,叶轻会不会武,本就不重要,再说了,烬王不是也要去北境吗?”

“有武功卓绝的烬王殿下压阵,便是叶轻手无缚鸡之力,也丝毫不会影响北境大局。若是叶轻一个不慎死在北境,武义侯就剩这么个宝贝儿子,定要与烬王离心。”

他意味深长道,“至于皇上担心的事,自然也不会发生。”

眉梢溢出喜色的皇帝骤然被说中心思,尴尬轻咳了几声,掩饰着心虚。

“爱卿总有办法能为朕解忧,不愧是朕的左膀右臂。”他满意地赞了一声,又道,“叶淮已死的事,先不要露了口风,待明日烬王和黑甲卫动身后,再宣武义侯世子进宫。”

以免祁烬生了怯疫之心,影响士气。

殷岐了然颔首,皇帝不过是怕祁烬听了之后心生后悔,陡生变故。却丝毫没有考虑到,祁烬不知瘟疫详情前往北境,风险极大。

不过,祁烬若是能死在北境,对殷家来说,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