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宫潮心里,对宫家和宫老爷子是有怨言的。

但是那些所有的不甘所有的埋怨所有的厌恶,在这一刻完全消失了。

甚至那些所有的矛盾纠结,他突然也就释怀了。

他所求的,不过是“对不起”三个字。

因为,做错事的一直都不是他,凭什么让他来承受一切?

宫潮瘫在病床上,整个人突然就轻松了。

就好像套在他脖子上的枷锁,瞬间消失了,他终于可以毫无负担的自由呼吸。

见他神色触动,赵晓月过去在他胸膛上轻轻捶了一下:

“是男人就给姐重新站起来,以后可不许这样要死要活的,丢不丢人?”

宫潮勾了勾唇,赵晓月刀子嘴,他一直都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