宇文述也知道自己说漏了嘴,也不愿意再多说话。

像他这般年龄,行将就木,本来应该是耳顺之年的人,却有了几分倔强,不愿意在自己儿子面前露了懦。

可是他自己也没想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那薛仁杲有几分畏惧。

他想了许久,才叹了口气。

如果说薛仁杲真的有什么是他会畏惧的,可能就是年龄吧。

薛仁杲不过十九岁,正是如红日东升的时候,而他却是走路都快要人搀扶了,就如同夕阳最后一道霞光看着灿烂却很快就要消失了。

直到现在宇文述心中也已经有人迷茫。

他不知道他死了之后,家族应该要走上一条什么样的路。

他也看不清前路了,但是他怎么说,也活了几十岁,心里对着天下大事还是看得清楚的。

如果眼前这场仗大隋打赢了那么大隋赢,国运就能够安定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