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延龄不希望颠簸引起伤口的不适,于是选择了和徐晚意同乘一车。徐晚意自然不会反对,她是知道缘由的。

车马开动,徐晚意放下了车帘。幽暗的马车车厢里,徐晚意有些局促不安。好在张延龄很快将车窗的帘子拉开了一道缝隙。

“外边景色很好。”张延龄笑道。

徐晚意嗯了一声,终于还是轻声对坐的离自己隔着半尺的张延龄问道:“你的伤……没事吧。”

张延龄笑道:“并无大碍。这已经是你第五回询问了。”

昨天受伤之后,徐晚意让婢女来多次询问伤势。她自己虽然没来,但可见她是很担心的。

徐晚意沉声道:“是我伤了你,自要问清楚。我可不希望你死。”

张延龄道:“你下手还算留情,若是刺的是我的心口,此刻我怕是已经一具尸体了。”

徐晚意道:“我以为你会躲开的。”

张延龄摇头道:“这是赔罪,躲开岂非显得我心意不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