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所以犹豫不决,初寒妞是想给自己留点回旋余地,知悉了亲生爸爸居然做出那等禽兽不如的勾当,见到他都厌恶,更别说再与他相认了。

因为是洛叔提前打了前站,她怎好当面做出回绝呢?

从妹妹这件事上,爷爷不会编排他自己儿子的恶行,事情应该已经被做实,他确实干了卖自己孩子的事。

那天看到父亲的样子,不像是身体那么孱弱,论年龄也就四十七八,还不到损毁到不可收拾的程度,二任妻子离开他,他有没有再找第三任,或是已经换了好几任了?

这多年,哪里是短,十多年,爷爷硬是不让他回家,他一个人在外,过得咋样根本不知,一个农民,没有啥学历,又无技术专长,能好到哪里去?

看着洛叔失望地走远,他可能是猜到初寒妞的想法,不见也罢,他的爸爸初夏是自作自受,他应该为自己的行为买单。

门外有摩托车的动静,是姜大壮到了,他从车上拿下一些东西,推开门进屋。见到韦爷爷和熊迹绣,他打过招呼就动手准备午间的饭菜。

直到吃饭时初寒妞的心情还很压抑,明明爸爸就在镇里,却不敢与她相认,分明是他做了理亏的事心理才没有自信,当年他犯的错可不是可以原谅的错啊。

”刚才那人找你什么事,和你还是和你家有关吧?”韦爷爷关心地问。

”是我洛叔,我爸的旧友,”初寒妞欲言又止道,”不说了,我不会再犹豫不定,我不可以去见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