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蕊刚从墨野的屋子出来的时候,便看到了在门外徘徊着范云,她冷眼扫视一圈问道,“贵女不在自己房间呆着,跑到我夫侍的门前做什么?”

“其实我跟阿墨很久之前就认识了,想着来找他叙叙话,不知道他有没有醒啊?”范云说这些话的时候,丝毫没有顾忌花蕊在场,也不在乎墨野会被误会。

花蕊眼眸一眯,挡在了门口,“真不凑巧,昨晚他太辛苦了,我想贵女还是先不要去打扰他了。”

范云此时的喉咙像被堵了一块棉花似的难受,她看向花蕊身后那道紧闭的大门,却没有理由和立场去将它推开。

得不到发泄的她自然要另外找人成为她的出气筒,于是她又唤来了范梦梨。

范梦梨即使再不想见她,也不能忤逆家规和良好的教养,他又被迫跪在了她的面前听她训斥,然而这一次比往日的腿伤都更加严重,因为无情的言语是一把锋利的毒箭。

只听她说,“你对那女君念念不忘,想留下来做她的夫主,可你没想到昨天晚上她住在她的夫侍身边,是多么的快活吧。”

“今天早上我路过阿墨的园子本想去拜访一下的,正巧看到她从里面出来,还说阿墨昨晚上累了一夜,让我不要过去打搅他,嗳,这夫妻之间的私密事情,我最清楚不过的了,他们如此恩爱,哪有你的份啊?”

“偏偏你还不想离开,是有多傻脑筋啊。还不如享受和那郡主的富贵生活,穿金戴银的也好过在这山清水秀的破落户。”

范梦梨垂眸听着,痛着,他多么想变成一个聋子,这样就听不到这些诛心之言了。可是现在只能紧紧的咬着自己的嘴唇,让那一点点的痛意来麻痹自己的感官,这样眼圈中泛起的红便有了解释的理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