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范梦梨是睡不着觉的,自己的肚子在唱着空城计,竟与那不知躲在哪里的知了有一唱一和的趋势。

躺在树下吊床上的黑衣男子突然起身,对着树上的范梦梨道,“喂,你的肚子太吵了,打扰我睡觉了。”

范梦梨翻了个身,略有歉意的朝树下望去,因为梨花的颜色太过白净,反而衬得那名男子周身黑沉沉的。

“抱歉,兄台,我太饿了,”范梦梨也想阻止自己肚子的叫唤,可耐不住它不听使唤呀。

“下来,”黑衣男子的声音低沉沉的,像是压抑着怒火。

范梦梨觉得自己如果下去了,可能会被对方打,但如果不下去,也不能一直与他僵持着。

“那兄台一定要手下留情啊,”范梦梨弱弱的说道。

如果范梦梨此时能看到黑衣男子的表情,定会惊讶地发现对方给他翻了一个白眼。

范梦梨从树上下来之后,便看到黑衣男子从袖口中掏着什么,也许会是鞭子或者小刀什么的,于是他顺从的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毒打的降临。

他爹爹说过,有时候顺从和忍耐可以让对方对自己失去兴趣,那么欺负你的乐趣就会变少,当然这只是有一部分人,而他看出眼前的这位黑衣男子应该就是这样的人,毕竟从他这一路言行来看,这黑衣男子几乎不怎么说话,除非真的把他惹毛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