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烨带着人赶到越州的时候,步勇营刚从瓮城中走出来,鼻青脸肿。

白修竹也在,旁边围着一群将领,都没多看一眼步勇营,而是围着舆图小声议论着。

齐烨凑到了跟前,无语至极,舆图是新画的,上面是修到一半的瓮城。

“易守难攻。”

白修竹没注意到齐烨来了,指着入口处说道:“并非周宝,周宝此人本帅了解,大字不识一个,岂会通兵法军阵,就是不知是哪个新卒,此人是将才,初上战阵便可将瓮城守的固若金汤,步勇营进去后竟中了计,这…”

“行了,白大爷你别搁这夸了行不行。”

齐烨打断了老白,看向纷纷向自己打招呼的众将:“三百人,还都是新卒,一夜都没拿下,你们不嫌丢人,我都觉得臊得慌。”

一群将领们要是觉得丢人也不会聚在这里商讨了,打个哈哈,脸皮比那瓮城都厚。

“你不知其中玄机。”

白修竹难得没有骂齐烨,指向舆图说道:“琥州新卒是人,非是三头六臂的妖魔鬼怪,既是人,便会疲惫,接连打了数次,早已身心疲惫,又是炸营而逃,本应心中惶惶,可如今斗志高昂,只有一个解释说得通,你可知是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