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卓已是紧握刀鞘,满面冷意。

要知道即便胆大如齐烨,也没敢说朝廷“无药可救”,最多就是骂两声狗皇帝罢了。

面对面色不善的阿卓,喻斌非但不惧,反而淡淡的开了口。

“放眼朝堂,滥竽充数之辈不知凡几,高位者对此视而不见,污吏横行,世家张狂无度,朝廷,岂能无恙?”

阿卓看了眼银票,到底还是松开摁住长刀的手指了:“你一个监生懂个屁。”

“太仆寺寺卿欧玉书如惊弓之鸟,恐东窗事发上书请辞,如此德行竟窃据高位,上无威,下生乱,陈尚锦等人如何,朝廷,岂能无恙!”

“够了。”阿卓眯起了眼睛:“再多嘴多舌,莫怪本统领不客气。”

“君子惜名,小人爱身,朝堂之上,各部之中,惜名者谁可称君子,倒是爱身之人遍布朝堂,如今朝廷何尝不是奸不自招忠不自辩,朝廷,岂能无恙!”

说到这里,喻斌一指齐烨。

“法之善恶,莫以文也,即便如此,幽王府世子也行了律令,行了国朝法规,将一众恶贼绳之于法,如今如何,因令朝廷颜面大失,被逐出京中,世子殿下犯了何罪,犯了何错,敢问卓统领,是朝廷颜面重要,还是公道重要,善恶是非重要,殿下为善,为是,为明,却要被逐出京中,那这法、这律、这令、这朝廷,还有何意义,如此朝廷,不是重疾缠身,不是病入膏骨,不是无药可医,又是什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