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院。

傅晏深过来时,阮筝正捧着个水杯坐在休息椅上,形影单只,神情落寞,整个纤细的身影透着一股死寂般气息。

他迈步过去,挺拔健硕的身材在她面前笼下一片阴影,但阮筝头也没抬睨他,就只是怔怔的捧着水杯发呆。

傅晏深此时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,幽邃的视线定格在她额前凌乱的秀发,他伸手想替她拨开,但她却别开脸,声音讪讪呢喃,“傅晏深,我不打胎。”

声音是哭过后的嘶哑,期期艾艾的,听得在场人心莫名收紧。

“阮筝,听话。”傅晏深知道她舍不得打掉这个孩子,但不管她如何不舍和倔强,都必须打,因为那是他傅晏深的耻辱。

“手术安排好了吗?好了就带她进去。”傅晏深侧脸冷峻问刑枫。

与此同时,刑枫才明白刚刚电话里他所说的带她去医院意思,他本还以为阮筝一夜不见傅晏深对她是担心,再说他们找到她那会,她状态确实不好。

浑身湿漉,脸色苍白,瞳仁涣散,还有身上密密麻麻的黄土泥渍,刑枫也担心她有受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