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样是面临意外频出,同样是最高指挥,白修竹和沈菁忠,高下立判,可谓云泥之别。

夜色彻底落下后,高唱凯旋的骑卒、步卒回城了,城头上满是欢呼之声。

战损,肯定有,可是在全歼近八千人的亮眼战绩下,不值一提。

这也是战争的残酷之处,残忍之处,弓骑营,重伤七十二人,战死十九人,勇字营战死二百余人,伤者暂时未统计出来,果毅营折了一名校尉,三名总旗,战死了近四百人。

战损一比八,八,值得大书特书,那个一,有些微不足道了。

齐烨转过身,低头望着入城的南军们,想要如城墙上的守卒们那般高声欢呼,张着嘴,死活发不出声音。

当被搀扶或是背着的伤兵入城时,齐烨闭上了嘴巴。

当被骑卒驮在马背上的南军尸体入城时,齐烨紧紧抿住了嘴唇。

白修竹没有回头,微微仰头,望着皎洁的月光,并没有任何首战大胜的喜悦,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。

“大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