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房里的人不会对她恶语相向,更不会打骂她,但是看她的目光却一天比一天冷漠,她的月钱也一天比一天少,给家里姐儿订的衣裳首饰,都是二房的姐儿挑剩了,最后才是她的。

后来她连最普通的脂胭水粉都用不上了。

她腿上落了病根,疼得不能下地行走,红药背着她求到了陈锦若那里,陈锦若连大夫人都不给她请,只派人送了一瓶没什么用的药酒……她生病了,府里给她抓的药,都是零碎的药渣,红药一边为她煎药,一边默默落泪,后来她连生病也不敢生病了。

爹娘留给她嫁妆,叫陈锦若把持着,她每回一询问,陈锦若连装也不肯装,直接让婆子把她拉出门去。

她屋里的首饰,叫沈青词、沈青月以各种借口借走,就算她不肯借,陈锦若在她屋里安排了丫鬟,也会一件一件地拿走,她若是计较,就是她不懂事,不知感恩,不敦亲家中的妹妹……

下人们表面上对她恭恭敬敬,送给她吃的补品,每次都会被克扣,有一次她同送补品的婆子理论了两句。

婆子一口浓痰,吐进了掺了半碗水的燕窝粥里,一脸鄙夷地看着她:“老奴知道大小姐金娇玉贵,吃不惯普通的燕窝粥,想吃金丝燕窝,老奴这就禀报了二夫人。”

沈昭嬑理论不成,被反咬了一口。

整个府里的人都知道,大小姐嫌弃普通燕窝,想吃金丝燕窝,还刁难下人,往燕窝粥里吐口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