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鲁到了正贤阁正房跟前,在门口犹豫不决,临河看着他没出息的样子,只得上前禀报,裴海应了句,“你二人进来就是。”

临河带着阿鲁规整走进正房,却见上座是国公爷裴渐,两侧却分别坐着裴海同四少夫人。

二人请了安,裴渐挥手免礼,裴海这才主动问道,“阿鲁,临河,你二人也是府上随侍之类,平日里应是见得多来,倒是说说府上仆从之间欺辱之事可有?”

这——

阿鲁想到了早间看到的香果,面上红肿,看来是被欺负了。

他左右看看,却见宋观舟面色安宁,眉眼微垂,只用心吃着手上的清茶。

临河想了想,拱手说道,“禀老爷、少夫人,海叔,国公府上这么大,丫鬟婆子媳妇管事小厮说来也是上百人,只要人多,必会分个高低贵,旧人新人的,位分高的欺负打骂新来的位份低的,这也是常有之事。”

裴海一愣,想不到临河毫不客气,抖落个干净。

阿鲁本是想要寻少夫人个意见,可见少夫人懒得看他,只得硬着头皮,付和着道,“临河大哥说的没错,能说会道在主子跟前会来事儿的,自然是要混得好些,那些只会埋头干活,木讷寡语的,受冤挨打挨骂,也是常事儿。”

裴渐听完,微叹几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