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妻之间最大的隔阂在床榻之上,但最深的亲密也在床榻上。

几乎是闹腾到将近五更天才熄了火焰,忍冬四更天就起来,喊了壮姑孟嫂烧火煮水,硬生生等到五更鼓快响了时,裴岸才开口唤人。

忍冬照例抬了热水进去,却一如既往被裴岸挥退。

他拧好热巾帕,给昏昏欲睡的宋观舟轻轻擦拭干净,又持灯看了伤口,侥幸说道,“幸而没有破开,不然又要遭了罪。”

说到这里,后怕不已。

“以后你断不能依我,好歹伤口好全了再说。”

宋观舟闭着眼睛哼哼道,“夫妻敦伦,有感觉了就来呗,什么依不依的,临门一脚了还能怎么办?”

二人的身体均是青春火热,能忍得了才是怪。

裴岸仔仔细细给她擦拭后,才召唤忍冬几人,抬了热水放到厢房,他过去冲洗一番,顿时神清气爽。

回头来换了衣物,又在丫鬟们的伺候下,束发戴冠,着了蟒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