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浑说!”

夫妻二人说笑起来,较之前白日黑夜说不了几句话,如今竟是出人意料的和谐。

忍冬端了热茶进来,哄着她吃了孙琳姐姐炮制的丸药,苦味弥漫在口腔中,一时上下夹击,让宋观舟苦不堪言。

裴岸看她皱成一团的小脸儿,忍不住调笑道,“你竟是怕苦。”

“你不怕?”

裴岸摇头,“其实还好,七八岁时受了伤,也吃了个月的药,那时父亲下头一个老大夫,生性脾气不好,我调皮惹了他不喜,给我开的方子总要加上黄莲,生生苦了好几月。”

苦得久了,有一日不喝了,竟然还不习惯。

裴彻为了换药方,小小年纪竟然去偷了老大夫的药书看来,只是开的方子多了味凉药,病不见好,生生让裴岸跑了日肚。

说到往事,总是有故人伤心。

次日,宋观舟身子好些,继续去仓房干活,萧引秀带着丫鬟婆子来时,正房里扑了个空,听得忍冬说在仓房时,“你莫要去喊她,我亲自看她去。如今身子不是还弱着吗?交于下人做,使不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