校门处,一辆通体漆黑的汽车停稳了,车头两个后视镜上扎着鲜红欲滴的纸花。

司机下车,又立刻转到后座拉开车门。

一个四十多岁的秃头男人,挺着膨胀如怀胎十月孕妇一般大的肚子,从汽车后座将自己艰难地挤出来。

张晓云站在黑色汽车边。

她的脸上带着甜美的笑容,微微弯腰,姿态恭敬而谦卑。

在校长下车后,立刻有眼色地将一块叠得方方正正的手帕递上。

仅仅是从车上将自己挪下来,校长那张油光发腻的脸上,就布满了汗水。

接过张晓云递过来的手帕,校长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汗。

一边擦汗,一边旁若无人地小声抱怨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