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去那边,还要跟厂里请假,还要厂里开证明,又要少好几天工资,没这个必要吧?”老陈头抽了口烟,皱着眉说道。

同样,老陈头也得到了一个愤怒的大巴掌。

“你把工资捐给那个寡妇的时候,怎么不想想少了好几天工资?那寡妇穿红戴绿吃肉吃鱼的时候,你怎么不想想你亲闺女在乡下穿着破衣服吃糠咽菜呢?只许你心疼那寡妇,不许我心疼向红?”

夏老太是一点没给老陈头在孩子面前留点面子,一股脑全说了出来。

家里又吵成了一锅粥,祝文英是最小气的,听到老陈头宁愿给寡妇钱买衣服都不愿意把钱花在他大孙子上,马上就叫嚷起来。

“爸,宝元都四岁了,我都不舍得带他去一趟国营饭店,你倒好,一半工资给人家黄寡妇用,你眼里是只有他们一家,没有我们了吗?”

老陈头气性也上来了,老婆子打他就算了,你一个小辈瞎叫唤什么,“我的钱我想给谁就给谁,你还管起我来了?”

祝文英:“凭什么不能管,咱们又没分家,又没分开住。你看妈身上的衣服都打了几个补丁了愣是没舍得换,你再看那黄寡妇,年纪那么大,穿得比我都好。你把钱给人家,就是,就是乱搞男女关系,这么大年纪了,说出去好听啊?”

老陈头:“你一个当儿媳妇天天盯着公公婆婆的钱,难道说出去就好听了,就没见过你这样恶毒的儿媳妇。”

陈向南看看这个,又看看那个,嘴张了又张,终于看出了点门道。顺他话,能得点好,逆他话,能得到巴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