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吉羽记得那年冬天北衷的雪很大,比赛完后无缘成为“夜哨子”的她,手上拎着一只小小的包袱站在都府大门外,包袱里装着她仅有的一身旧衣,还有都府给的二两银子。

恰逢江清来都府谈事,江清下轿的时候就看到她在门口,等到谈完事且用过饭后,正准备离开都府时,她还不肯离开。

江清明显注意到了她,关吉羽瞧着江清和都府门口的下人低声言语了几句,就冲着下人摆了摆手,然后又朝她招手。

他唤她:“你过来。”

她不吭声,脚下也不动。

“我看都老兄这两年怎的变得抠搜了些,一个孩子能吃几口粮?更何况是这么出色的孩子。”他笑声爽朗地玩笑道,丝毫不顾忌这就是都府的大门口。

“我是南沁江家家主——江清。若是无处可去,不如就跟着我吧。”他身披白色狐皮大氅,站在不远处笑意盈盈,关吉羽盯着他,觉得风雪中好像也没有那么冷了。

她永远记得那日江清的模样,他不怒自威,厚重的大氅也遮挡不住他伟岸的身型。看起来而立之年的他,一定有妻,有儿女。

他一定是最好的丈夫,也是最好的父亲。

关吉羽和他并肩坐在马车里,她无父无母,不晓得为何脑袋里闪过这样的想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