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府的人敲锣打鼓去靖安侯府索要嫁妆的事闹得沸沸扬扬,很快便传遍了上京城的大街小巷。便是宫里的小皇帝和太后都有所耳闻。

“这萧倾月,未免太过招摇。”太后正拿着剪刀修剪花枝,有宫女当做趣闻说给她听,便给出了这么一句评价。

“谁说不是呢。女子的名声有多重要,萧姑娘这般行事,以后在婚事上怕是越发艰难了。”宫女在一旁伺候着,小心翼翼地接着话。

太后扯了扯嘴角,咔嚓一声剪掉多余的一根枝丫。“陆世子当真与那远房表妹有染?”

宫女愣了片刻,低头答道:“倒是没人去求证。不过,陆世子在喜堂上对那女子颇为维护,连打小定下亲事的萧姑娘都弃之不顾,想来是真的。”

“靖安侯府是当真没规矩。”太后轻蔑地笑了一声。她出身名门李氏,从小被家族当成太子妃培养,规矩严苛。可以说,规矩早已刻入了骨髓,如影相随。一举手一投足,都挑不出任何错来。

窦太后最瞧不上的,就是那些把规矩挂在嘴边背地里却阳奉阴违的小人。

陆行知虽才名在外,但在窦太后看来,却是个十足的伪君子。

男子左拥右抱本是再正常不过的事,但该有的底线还是要遵守的。最起码,在正室进门之前,不能整出个孩子来,这是赤果果地打岳家的脸。

陆行知纳妾无可厚非,但错就错在坏了规矩,让表妹怀了身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