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母都摘完,沈国平捡起竹筐,示意帮何思为背上。

何思为要脱雨衣,他拦住她,“穿回去吧,我那边还有。”

何思为才没上当,还是将雨衣脱下来搭在他胳膊上,转身将竹筐背在身上,她说,“你在出任务,不方便让人知道,我如果拿着一件雨衣回去,很容易让人猜到,我浑身都湿着,也不差再多淋一会儿,你的任务重要,小心一些总是好的。”

沈国平没有解释,但是他的沉默也代表了默认。

何思为原本已经要走了,迟疑了一下,又停下来,“沈连长,你身上有笔和纸吗?能帮我捎封信出去吗?”

沈国平说,“没有带这些,不过你可以口述,回头我帮你写了邮走。”

何思为说,“那麻烦你了。”

又说她想给老沈的孙子写一封信,先报了出对方地址,“就在信里帮我告诉他,老沈同志有病,如果他方便又不影响自己的情况下,在收到信之后,希望他能尽快安排老沈同志进医院好好检查一下。”

沈国平沉默了一下才问,“以你的口吻?”

雨还在下着,何思为也没察觉出沈国平的神色不对,就说,“嗯,老沈不想麻烦孙子,就以我的口吻给他写信吧,其实如果可以最后还是不要让老沈知道是他安排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