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深吸口气,将鼻里的酸意压下去,她干嘛要哭啊,她要坚强起来,前世今生欺负过她的人想看她笑话,她偏要努力优秀给他们看,还要活的比他们好。

甜味的饼干,慢慢变成了咸味,直到心情平复下来,何思为才回窝棚。

回到窝棚后,煤油灯亮着,段春荣明天就要回营部,要给家里写信的,明天顺便让段春荣捎回营部帮忙邮走。

何思为不用回信,但是要帮老沈写一封回信。

她的床铺靠在窝棚门口,光线很暗,何思为翻了蜡烛出来,唐爽挨着她,她问唐爽要不要写信,唐爽说她不用写,到时让段春荣帮忙捎个口信下山就行。

何思为将蜡油滴一些在木板上,将蜡烛坐上去,这样蜡烛就稳稳的粘到了木板上。

没有信纸,何思为直接打开笔记本。

要下笔时,却迟疑了,老沈这个年纪,他孙子年纪一定不小,让她以老沈的口气喊一个比自己大的人,即便是写信,何思为也张不开嘴。

斟酌过后,她还是以自己的名义代笔,给对方回了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