窝棚里很冷,能看到说话声呼出来的哈气是白色的,而这些哈气带着热度,一下一下的,有节奏的扑到沈国平胳膊上。

暴露在空气中的胳膊带着凉意,而这一下又一下扑上来的热气,仿佛像一只羽毛,一下又一下划在你的肌肤上,又似隔靴搔痒,让你想一把挥开。

沈国平不为所动,他目光看到小姑娘面对伤口神色平静时,有些意外。

正常来说,不要说小姑娘,换成女同志看到这样的伤口,多少有些害怕。

眼前的小姑娘年纪小,面对伤口时却一脸淡然,这份淡定,倒是难得。

何思为将纱布绑好,嘱咐他,“不要沾水,尽可能不要大幅度动作,除了枪伤,伤口还有些冻伤,最好去医院挂水消炎,如果晚上发烧,先吃两片安乃近片,明天下山去医院吧。”

沈国平嗯了一声,起身将衣服脱上。

何思为上一秒才嘱咐完,下一秒就看他穿衣服的动作,像没受过伤的人,一时不知道说什么,医者父母心,做为一个懂医的人,她本职工作该做的都做了,对方按不按她交代的做,那就不是她的事了。

沈国平穿衣服,何思为整理医护箱。

这时,李国梁走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