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噢了一声,“这事好办,兵团不像地方,平时搞的事情多,也不会有人去抓这个,一会儿你给憨子写封信,让他帮忙,在信里也不用提地方,只写让他帮忙把书捎回来,我之前和他碰面,曾和他说过地方。”

何思为没去想老沈为什么和干哥哥说这事,听到可以把书都捎回来,高兴的应下,说她一会儿就写。

她扒了一口饭,突然才想起来问,“爷爷,你平时都叫我哥憨子吗?”

沈鸿文嗯了一声,“他性子闷,小时候几一句话,闷头闷脑的,家里就叫他憨子。”

何思为忍不住笑了,“那现在呢?”

“现在好些了,不过也变多少,像块冰块似的。”

何思为只是笑,果然下一秒,就听到老沈又提起让她饭后先去邻居家送东西。

何思为说知道了,恰巧在这时她往外面,扫到栅栏门那里蹲着个小身影,她咦了一声,引得老沈也看了过去。

院子总共也就二十平,两人蹲在院里,能很清楚的看到栅栏门那的小人,是个几岁的孩子,上身没有穿衣服,光着膀子,下身穿个黄色洗的已经泛白的短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