滕凤琴停下,身体微侧,扭头看着她。

林水芳说,“我听说你调到绊子农场,那里很苦,你还习惯吧?”

滕凤琴问,“你找我就是为这事?”

林水芳刚刚就察觉出来滕凤琴的不耐,她这次没有犹豫,她说,“晓阳是何思为爸爸的徒弟,到这边后一直想照顾何思为,也没有机会。上次在山上何思为出事,我们也没有帮上什么忙,反而差点误会她。”

滕凤琴打断她,说,“你就直接说你找我什么事吧?”

绕那么多弯子,滕凤琴也想看看林水芳提起何思为要干什么?至于说谢晓阳关心何思为,与其说关心,倒不如说是有利可图。

林水芳性子温和,又是场长女儿,谁不捧着敬着,极少遇到像滕凤琴这种态度对她的,她只是愣了一下,却也没有羞恼。

她说,“我和晓阳的意思是你现在和何思为在一起,平时能照顾就多照顾一下她,何思为那边有什么事解决不了,你及时通知一下我们,我们能帮的一定帮。”

林水芳说完,又补了一句,“你和晓阳也是一个家属院出来的,需要帮忙的就开口,大家在一个地方下乡,彼此多照应也是应该的。”

滕凤琴垂下眼帘,“柈子农场最苦,私下里哪个不知道,去柈子农场和‘发配’没区别。思为这事好办,她懂医,直接给她调到场里职工医院就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