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又不想滕凤琴舒坦,何思为就故意加快速度,通过滕凤琴说话时急喘的呼吸,能察觉出她跟的很吃力。

滕凤琴下乡后,除了在连队那几天受累,回到营部之后,就没吃过苦,此时在大山里,一脚踩下去,雪到膝盖,再,每迈一步,都折腾出一身汗。

偏偏山里风又大,刚出来的汗,被冷风一扫,让你浑身一灵机,狠狠打个冷战。

帽子的事,滕凤琴知道何思为不会要,她也没带来,就是想给何思为添堵,也想让她嫉妒,如果能因此刺激到何思为,让她生出回营部的心思,就更好了。

她喘着粗气,一边说,“思为,每个农场现在都可以举荐三名同志上工农宾大学,你听到信没有?”

“没有。”

“你们场长还没说吗?这就奇怪了,是不是内定了啊?这事你得问问,你拿出跳骚配方,怎么也该给你一个优秀职工名称吧?”

何思为不接话,滕凤琴就继续挑拨道,“要我说你就该回营部,留在这里做这么多,也没个奖励,不就是欺负你年少吗?在营部起码有我和谢晓阳盯着,谁敢欺负你,我们第一个不饶他。”

“有件事我在路上听职工说的,这次送到你们这里来的沈大夫是下乡劳改,你可与这样的人离着远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