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一点点过去,最后,还是肖寿根垂下眼帘。

天色不早,女职工喊着开饭,有男职工听到出来帮忙端饭盒。

许海起身,“明天我就下山。”

肖寿根跟着起身,说,“雪怕是不会停,等雪停了再下山吧。”

“五个人生死未知下落不明,你等得了,我可等不了。”

丢下话,许干事走了。

雪越下越大,明明才下午一点多,就已经看不清眼前方向。

雪天没事做,大家是睡觉或者缝缝补补,何思为东西都被收走,这一周干活下来,手套没有,手又没有抹蛤蜊油,手被冻硬之后,再因为坎树用力,手上震裂出很多口子,流出来的血凝了一层又一层,再上冻伤,又痛又痒,每天回到帐篷,何思为只能用盆在炉子上把水弄温了,手泡上半个小时,再塞到被子里包裹住不透气。

这样做有效果,但第二天仍要暴露在冷天,反复如此,手上的伤口仍不见有好的迹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