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晚那场雪下的不小,一脚踩下去积雪都没过了脚面。

因为降温太急,院里的自来水管子冻上了。

好在冻得不瓷实,二大爷家的二儿子刘光天提着一壶热水,正在那浇水解冻。

这小子跟二大爷长得有六七分像,憨头憨脑,五大三粗,剪了个寸头,大冷天的也没戴帽子,冻得满脸通红,在那直哈白气。

“光天,起这么早呢~”杜飞打了声招呼。

刘光天撇撇嘴,偷眼看向他家,小声嘟囔着:“敢不起吗?敢晚一秒,老东西又得削我。”

杜飞干笑一声,也不好接茬。

该说不说,二大爷打儿子是真下得去手。

但再怎么说,那是人家老子打儿子,轮不到外人跟着说三道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