绕到第二块还没收割的玉米地的时候,我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,像是有人在里面小心穿梭。

毛毛和我算是老搭档了,不用我不吩咐,他就飘了进去,没一会儿他捂着眼睛出来,一个劲地抱怨:“真是辣眼睛,辣眼睛!老老实实开个房不好吗!非得在田间地头找刺激!不知道非合适之地办那事也是邪吗!小暖暖,我要长针眼了!”

这,不会是在野战吧?现在的人们这么开放了吗?

我赶紧绕开,不敢说话,继续朝东北方向走去。

走了一段路,我突然意识到不对,低声问道:“毛毛,你刚才看到两个人在嗯嗯嗯?”

毛毛翻了个大白眼,嫌弃道:“我只看到一个白花花的,还感受到两个生人的气息,十有八九在办那事啊!”

毛毛还是个少年郎,没经历过男女之事,刚才太安静了,居然没有那种让人脸红的声音。

算了,现在折返回去也不是回事,还是先忙正事。

农田的尽头,有一条四五米宽,一米深的沟壕,里面满是枯草落叶和土坷垃,沟壕对面是一片杨树林,晚风吹的树叶沙沙作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