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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禧狠狠撞车门,他猛地一拽,把她按在腿上。
“李韵宁没死。”
她气喘吁吁,“血。”
“剁了小拇指而已。”他轻描淡写。
程禧爬下,使劲叩车窗,“周阿姨——”她糊涂了,混乱了,时而喊妈妈,时而喊周阿姨。
周夫人没反应。
“禧禧。”
叶柏南再拽她,她再爬。
“程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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