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挺体谅她。”周京臣似笑不笑,“婚宴上,宣布生孙女,逼得这么急,逼我松口。倘若一年半载没怀上,外界不敢议论我,敢议论禧儿。她压力大,一定生。”

气氛不大和谐了。

周淮康圆场,“你母亲不是催你们,是帮你挡酒。”

“我催啊!”铺了台阶,周夫人不下,“沈家、方家香火旺盛,凭什么周家代代是独苗儿?何况三胎、四胎,家里养得起。”

“母猪一胎十崽,禧儿哪里生得过猪?您替儿子去乡下的猪圈物色一只,跨越种族,跨越生物学。”周京臣讲得荒唐,慢条斯理夹了一块培根,“我预约了结扎。”

餐桌鸦雀无声。

“你三十岁结什么扎啊。”周夫人爆发,摔了瓷碟。

“断了您催生的念头。”他直言不讳,“以后不生,与禧儿无关,是我生不了,等做了手术,我会通知这边的圈子。”

“京哥儿,你鲁莽了。”老夫人觉得不妥,“不愿生,有的是办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