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哟!”沈承瀚扭头,围着周夫人绕圈,他晓得是雪融了,不晓得为什么融了她一脑袋,“祖孙见面了,特意洗了头?”

周夫人发飙,“你是不是吃撑了!”

沈承瀚无奈,“脾气越来越大。”捅了捅周京臣胳膊,“韵宁同志在董事局大杀四方,那女强人的派头!周伯父系了围裙在老宅研究什么海米蘑菇炒蛋,六只老母鸡下蛋,愣是炒不出一盘能吃的,你姑婆赐了个外号,‘鸡见愁’。”

周京臣一个字没听,“怎么还没生!”他拎了寺庙的袋子,出门,在花园的正南,焚蜡烛,烧红纸。

“诵经啊”沈承瀚追上他。

“什么经?”

“《玉女心经》。”

“哪家寺庙念这种经?”他暴躁,“一群坑蒙拐骗的假和尚。”

“《金刚经》!”沈承瀚记岔了,赔笑。

周京臣疾步返回产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