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刀疤离开时,身边有女人吗?”

“没带。”这些蛇头的情史,在湖城不是秘密。商铺的老板娘个个儿想当‘大嫂’,生意不愁了,挑刺儿的客人也规规矩矩了,所以哪位老板娘得逞了,在街道商圈大肆宣扬,保镖们很了解,“二刀疤的相好是炒面馆老板的女儿,那女人漂亮,脾气大,二刀疤不敢和别的女人接触了。”

排除炒面馆。

“你安排两队人马,一队去福利院,一队去人民医院,护工、保洁、食堂员工,逐一查。”叶柏南翻出手机里花魁的照片,“找到她,带回酒店。”

翌日,周京臣转入普通病房。

程禧在隔壁病房打了一针保胎药,她敏感,疼得一瘸一拐,吓得小护士以为下手重了,叫了护士长,护士长褪下裤子一瞧,肥嘟嘟的,连针孔也没瞧见。

她尴尬,老老实实下床走路。

傍晚,程禧端了一盆水,替周京臣擦拭。

他悄悄醒了。

住院部大楼星星点点的灯火,一盏盏映在玻璃上,又折射他眼底,深邃,炽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