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柏南,手伸得这么长。”雨愈下愈大,雾愈罩愈浓,周京臣的灰色风衣迎风而扬,大红灯笼下,影子削瘦颀长,比这雨夜寂寞,清冷,“黄家老太爷的葬礼,要拉着周家血脉陪葬吗。”

琴声弱了。

叶柏南眯眼,“周家血脉陪葬?”

“堕胎药。”

抚琴戛然而止。

“周、叶两家的恩怨,牵扯了两代人,上一代造孽,这一代或报复,或自保,生与死是各自选择的命数。你好歹算是一介风流枭雄,对一个刚成型的胎儿下毒手,你担得起枭雄的名号吗。”

叶柏南手掌扣在琴弦上,不辩驳,“禧禧怎样了。”

“庆幸是母子平安,否则我与你,今晚必定有一人见血光。”周京臣拢了拢衣襟,风吹得胸膛凉透。

“电话给花魁。”

叶柏南波澜不惊,重新抚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