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没住酒店。”周京臣笃定,“入住需要身份证登记,她清楚,我可以找到她。”

秘书沉默了。

“流掉孩子,检举周家,她二选一了。”周京臣只觉得五脏六腑拧作一团,撕碎,焚烧,化为灰烬,“她心里的结,解不开。她怀疑我父亲自保,诱导了她父亲,她嫁给我,为周家生儿育女,她对不起程家。总要报了两家的仇,消除负罪感。要么,灭了周家唯一的血脉,要么,报复我父亲一次。”

大堂烟火气浓,他面色苍白,刹那,削瘦了一圈。

失了魂,落了魄,无波无澜,如一潭死水。

“这世上,无人比您了解禧儿小姐的难处了。”秘书话锋一转,咬牙切齿,“叶柏南歹毒狡诈,利用禧儿小姐对生父的感情,借刀杀人,迫害周家!”

周京臣摇摇晃晃从沙发上站起。

一口浊气裹着黏血,喷吐而出。

他拿帕子堵住唇,呼吸间,是腥味,“让沈承瀚在李氏集团暂代董事长一职。”

秘书晓得,这段日子周京臣太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