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联系了。”他一半真话,一半假话,“我开会,秘书接听的。会议结束,秘书忙公事,没汇报,直到下班,我得知衡波了。”

程禧眼眸黯了黯。

“明天是衡波的忌日吧。”周淮康翻日历,“去陵园扫墓吗?”

“哥哥有应酬,后天陪我去。”她越攥,越用力,“陵园在梅花山,初夏风景好,您登山散散心吗?顺便祭拜父亲,叙一叙旧。”

周淮康拨弄着茶杯盖,“你们去吧,我在家休息。”

她仅存的期待,熄灭了。

其实,周淮康夫妇上一炷香,在墓碑前掏心掏肺的鞠一躬,她也知足了。

哪怕,一句‘禧儿,对不起。’;或是一句‘周叔叔有苦衷,你原谅我,原谅周家。’

再不济,脸上闪过一丁点儿愧疚,一丁点儿向她坦白真相的犹豫,她也会不忍,会心软。

偏偏,周淮康还在欺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