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厢是白灯,他穿了白衬衣,一张脸愈发灼白,似白玉似珍珠,俊秀干净,但没了血色。

程禧心脏莫名一揪。

“没事。”周京臣胸口紧绷,靠着椅背,阖目养神。

像是一支针管抽干了他全身的血液。

沧桑,无力。

“李家不太平了吧?”周夫人发现他情绪萎靡,“李韵晟拘留十天,今天释放。”

周京臣睁开眼,猩红的血丝,格外疲惫,“沈承瀚在董事局,有大麻烦,会打电话。”

“他毛躁气盛,又贪色,禁不起诱惑,和你大堂舅一副德行,万一李家人联手——”

“您小觑他了。”周京臣没心思讲公事,肉眼可见的垮了,乏了,脱了一层皮一般,“舅舅们和表哥的本事,他对付绰绰有余。”

李家远在千里之外,北方的生意也少,周夫人没避讳太太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