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黑,一白;一野性,一沉稳。

良久,高处的男人笑了一声,裹着一丝悲怆,一丝毒辣,“我母亲毫无防备和周淮康见面,他干了什么?”

叶柏南攥住桅杆的手,松了紧,紧了又松,挣扎,克制。

“为了周家和李氏,为了你这个儿子,他利用我母亲的旧情,让你威胁我是吗。”

“父亲也为了你。”

“他认我吗?”叶柏南的毒辣由一丝膨胀成千丝万缕,“我和你,必须一死一活,他只要你活。”

“他希望都活。”

周京臣迎风而立,漫无边际的海港,衬得身型细窄,虚无。

“原本,我犹豫了。”叶柏南双手抽离桅杆,走下甲板,“周淮康既然舍了我,一心保你,我讲什么情义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