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摩挲着香壶,她熏了安眠的百合香,青玉壶里是香片和香料。

“少熏香,即使无毒,香味也刺激胎儿。”男人发现她睁眼了,语调不疾不徐,“周京臣作为人夫和人父,逼得妻子挺着大肚子搬出老宅,已经中午了,对你漠不关心,你死心塌地跟着他,图什么?”

是叶柏南。

一瞬,她困意全无。

“你什么时候进来的?”

他漫不经心,“经理告诉我,你住这间。”

程禧抄起床头柜的内线座机,质问经理,她独居,怎么擅自放行男人。

“你我是熟人,所以经理没阻拦。”叶柏南撂下香壶,望向她,“旧情人一场,不熟吗?倘若不是周京臣横刀夺爱,你今日不是小周太太了,而是叶家的大公子太太。”

她掀开被子,迅速穿鞋。

“秋风寒,万一感冒,孕妇不宜吃药,你自己遭罪。”他拽住跳下床往门外跑的程禧,替她披上外套,“去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