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齐系七王,与太宗皇帝一脉有何仇怨,想必臣不用说,陛下也了然于胸。”

“至于淮南系,自更是如此……”

思虑间,申屠嘉低沉哀婉的嗓音传入耳中,将刘荣的心神稍稍拉回。

再稍品味一番申屠嘉的话,刘荣原本还勉强算得上淡然的面容,便再也不见丝毫从容。

“父皇。”

“先帝入继大统之后,太祖八子,便只剩下先帝和淮南厉王刘长。”

“先帝友爱手足,善待厉王;厉王则持宠而娇,终自取灭亡。”

“可话虽如此,长安街头巷尾,也至今尚有那则童谣传唱:一尺布,尚可缝,一斗米,尚可舂,兄弟二人,不能相容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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