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清则目明,男孩眼神澄澈,让我不由自主地信任,但防人之心不可无,我一直握着剑柄不敢松手。

我跟着他来到一个木房,里面家具十分简单,只有一张木桌和两张木凳,地上有一个黑色的铁炉,上面有一口锅子,角落里有一张草席子和棉被。

他把身上的东西都解下来放在桌子上后,就坐在草席上,拿起一把小刀认真削刻着地上的木棍,时不时用眼睛瞄准对齐。

男孩轻抬眼皮,看出我的局促:“如果饿的话,你就自己烧火煮粥,后面的陶罐里还有一些米粟。”

折腾了一晚上,我确实又困又饿又渴,见他不想招呼我,我只好自己动手。

有时候真的庆幸从小在村子里长大,什么苦都能吃,什么活就会干一些,虽然做饭是我的短板,但煮粥我还是会的。

陶罐里的米几乎见底,我只抓了一小把,也不管什么卫生不卫生,连锅子我都没洗,就围着炉子烧起来。

我一边填柴,一边看着他刻木箭,打破僵局:“你们村子什么时候变成这样子的?”

男孩吹了吹木屑,不想理我,我有些尴尬,继续问道:“我叫温暖,你叫什么名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