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村因为长期施工,道路坑坑洼洼相当难走,大硕接到我的电话,早等在村口迎接。

大硕也是自来熟,见大宝手持桃木剑就知道对方不凡,一口一个大师,叫得大宝眉开眼笑。

强子家离村口不远,院门口已经架起了白色灵棚,哭声鼎沸。

北方农村依然流行土葬,停灵三到五天后才将死者抬入棺中,起灵下葬。

今天是强子爸去世第二天,尸体上盖着一层寿布停在客厅,往来亲戚哭丧烧纸络绎不绝。

大硕打了电话,不一会儿,身穿白色孝袍的强子满脸泪痕地跑出来。

“暖姐好,暖姐好!”强子抹干眼泪,强颜欢笑地对我点头哈腰,引着我们来到没人打扰的配房。

大宝开门见山:“有话直说,你爸怎么死的?”

强子被大宝的气势吓了一激灵,吸了吸鼻子,道:“昨晩打完游戏,我起来上厕所的时候,看到我爸站在院子里,我以为他打算抽完烟再睡觉,就没太在意。”强子脸上慢慢爬上惊恐,继续说道:“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,我听到他在院子里说话,那时候我妈已经睡了,我觉得不对劲,就爬起来看了看,结果……”

强子回忆着昨晚的事,脸上开始冒汗,嘴唇发抖:“结果我看到我爸跪在院子里,对着大门方向磕头,一边说什么‘对不起,饶了我’一边哭,但院门口一个人影都没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