巨狼在离着唐令不到半米远的距离蓦地停住,半个身体轰然炸开。暗红色的血液四溅,浇了唐令一头一脸。他回神紧紧握着枪,看到巨狼剩下的半个身子重重落在地上。

“死死死死死死死了?”

程哥结巴的声音在他耳边冒出,好似地上的狼尸给了他勇气。他突然朝着地上啐了口,带着哭腔骂道:“今天负责巡逻的卫队是干什么吃的。居然放进一头变异狼。”

听到变异狼,唐令恍然,难怪这头狼大的有些不像话。

程哥拉着唐令的胳膊,也不管他浑身是血,强烈的后怕让程哥不住嘴地抱怨着:“避难所前面刚通知附近的狼群都被围剿干净了,还是特意花大价钱从总部基地请的人。这才几天又有狼群出来了,以后谁还敢来河边工作。”

和煤矿地底挖煤、河边种蘑菇的那些流民不同,程哥在避难所的生活还不错。虽然舍不得吃肉,但那是因为他怀着攒钱给弟弟娶个正经媳妇的念头。在他看来活着最重要,即使没了这份工作,他也可以干别的,并不像那些底层流民一样没得选择。

是的,在安全区的人眼里,生活在荒野上的不管是什么,有一个算一个都是流民。但在流民群体中又自觉不自觉分成了三六九等。

“小丫。”

一个大点的男孩从人群冲出来,打断了程哥的话。他惊喜地冲到唐令身边,伸手想要把唐令怀里的孩子抱过去。

唐令认出了他,昨天打水的小男孩。他收起枪把怀里的小孩递过去:“小丫没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