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日府门刚开,又径直入了宫。”

“儿臣想着,终归是儿臣‘惹’出来的事,总还得要儿臣从中转圜,以觅解局之法。”

“若不然,真闹到君臣离心的地步,尤其还是在父皇将要削藩、关东将要战火荼毒的眼下……”

适时止住话头,将自己的后半句话留白,刘荣便对着上首御榻沉一拱手。

而后又自顾自将目光移向殿中央,那跪地拱手的老迈身影。

“如果我猜的没错,故安侯和父皇最主要的分歧,应该是在齐系、淮南系诸王。”

“即是如此,还请故安侯详谈:齐系、淮南系,究竟有哪几家会反、有多大可能会反;”

“——父皇终归是先太宗孝文皇帝亲自选定,又手把手教导了二十多年的储君;”

“只要故安侯所言有理,父皇无论如何,也都是会听进去一些的?”

说着,刘荣还不忘看向御榻之上,似是在向天子启确认:对吧父皇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