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醒来时天色已经昏暗,一眨眼间好几个小时过去,外面传来柴火的独有气味,秦海走出去一看,只见马有良在门口生了一堆火,明火亮在空旷的夜色里,很是张扬。

扭头看到他,马有良咧了咧嘴:“烤点肉吃。”

有肉怎么能没酒,边上摆了一壶青稞酒,度数越高的那种,秦海能用内劲逼出酒气,也没什么可怵的,一坐下就等着肉烤熟,看只有肉没有青菜,他挑了挑眉。

在南方生活了那么久,习惯每顿都得有肉有菜,咋见只有肉,还真有点不习惯。

今天送过来的是当地的鲜牛羊肉,就这么一烤,撒上一点焦盐和就很鲜嫩,旁的什么佐料都没有,天高地远,天地辽阔,两个人就这么坐在这里,就着火堆,吃着肉,喝着酒。

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畅快过,秦海的酒兴上来,不禁想到臭老道,随手拍下一张照片发给他,没一会儿就收到回信,只有短暂的三个字——“臭小子。”

秦海咧开嘴笑了笑,突然听到身边有些许动静,只见马有良已经喝得多了,捧着酒杯垂着头,嘴里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,秦海凑过去道:“马老哥?”

“以前都是我一个人。”马有良抬起头,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:“你知道我是益家儿的,出生就是佛耳,大家说这是吉利相,说我是神仙投胎转世,家里要有大造化。”

秦海没作声,都说酒后吐真言,马有良似是攒了一肚子的话要讲,许是平时无处发泄,今天好不容易找到他这个树洞,恨不得一吐为快。

“我小的时候不瞒你说,那是人见人爱,不仅家里人爱我,出门大家都抢着抱,你知道我叫什么吗?就跟个吉祥物一样,可能觉得抱了我就能沾点运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