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暖黄的光,在一片雾霭中。
潮水起起落落。
蔓延上岸。
程禧掰开脚趾,清洗缝隙的泥沙,“周叔叔为什么不当市长了?”
“累了。”周京臣的西裤在一浪浪的海水中泡湿了,浸入骨髓的冷涩,“退下来,休息。”
“柏南说——”她动作停了,话也停了。
他拧干裤口的水,蜷紧的拳头青筋狰狞,“说什么。”
“周叔叔以前犯过错,辞职了,上面不追究;不辞职,会调查,处分。”
周京臣手在颤。
叶柏南说了这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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