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母瞪了江父一眼,气得进了卧室,把门甩得震天响。

江柚皱眉,赶紧进去安抚江母。

这件事不好中和,江母对老爷子当年做的事说的话记着一辈子,多拿一分钱她都很不甘心。

江父到底还是不忍心,总不能见着自己的老父亲被子女嫌来嫌去吧。

当年他那么对自己,如今不管不问,和他当年又有什么区别?

可是江父也懂妻子的想法,当年妻子嫁过来,也是受了很多委屈的。

如今这事,已经不是钱不钱的事了。

晚上吃完后,江母和江柚的舅舅说起了这个事。

舅舅总不能说不去养吧,便只能劝她说:“看他现在的状态,进了养老院也没几年了。这人呐,老了看着也可怜,就当是做好事,咱们心胸宽广,不去计较陈年旧事。现如今,最重要的还是考虑到致远。那是他爹,叫他不管,他这心里怕也是过不去。”

人嘛,永远都在原谅别人和自我开解中,放过别人,也是放过自己。